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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说轶闻、讲野史、谈妖精、论鬼怪】【全】作者:zhx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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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轶闻、讲野史、谈妖精、论鬼怪】【全】作者:zhxma

不同题材的,都集合在一起了!由于都是作者一人所写,我觉得发在这里也算合理.


】【说轶闻、讲野史、谈妖精、论鬼怪】【作者:zhxma】【十七部】
目录:
《说轶闻,讲野史 谈妖精,论鬼怪》——渡假村
《说轶闻,讲野史 谈妖精,论鬼怪》——方孝儒
《说轶闻,讲野史 谈妖精,论鬼怪》——高洋
《说轶闻,讲野史 谈妖精,论鬼怪》——耗崽子
《说轶闻,讲野史 谈妖精,论鬼怪》——浪三
《说轶闻,讲野史 谈妖精,论鬼怪》——刘子业
《说轶闻,讲野史 谈妖精,论鬼怪》——柳八
《说轶闻,讲野史 谈妖精,论鬼怪》——柳叶
《说轶闻,讲野史 谈妖精,论鬼怪》——陆知县
《说轶闻,讲野史 谈妖精,论鬼怪》——某某某
《说轶闻,讲野史 谈妖精,论鬼怪》——母猪河
《说轶闻,讲野史 谈妖精,论鬼怪》——王半仙
《说轶闻,讲野史 谈妖精,论鬼怪》——王氏
《说轶闻,讲野史 谈妖精,论鬼怪》——小绵羊
《说轶闻,讲野史,谈妖精,论鬼怪》——小石头
《说轶闻,讲野史 谈妖精,论鬼怪》——秀兰
《说轶闻,讲野史 谈妖精,论鬼怪》——月娥


[ 本帖最后由 美堂蛮 于 2010-5-13 22:2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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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渡假村

  东北一年当中最美好的季节我认为应该夏季,当那漫长的、遥遥无期的、几
乎令人绝望的寒冬终於极不情愿地被狂吼着的春风吹刮得无影无踪时,惨淡的太
阳露出了美滋滋的笑脸欢天喜地的高悬在明媚的天空,那满目皆是的、让人无比
沮丧的污濛濛的灰色调突然之间令人难以想像已变成一片娇滴滴的嫩绿色,乾巴
巴的杨树枝一夜之间吐出了耀眼夺目的鲜嫩绿芽,枯草横陈的路边花池突然换上
了一条淡绿色的狭长地毯。啊,久违了,我亲爱的绿色,我可爱的绿色啊,夏天
啊,你终於来临了!

  “老公,”望着窗外那迷人的绿色,娇妻噘着腥红的小嘴轻柔地亲吻着我的
肩膀:“老公,夏天到了,天空晴朗了,树绿了,草也绿了,今年初夏咱们到哪
里去踏青啊?明天就是五一长假了,你想没想好哇,咱们到哪去过五一节啊?”

  “到松江湖吃鱼去!”

  “不,年年去,没意思!”

  “那,到长白山天池爬山去!”

  “不,都去过好几次了,你腻歪不腻歪啊!”

  “那,你说,你说去哪里玩,去那里踏青,去哪里庆祝夏天的到来?”

  “老公,”媳妇笑吟吟地趴到我的胸脯上:“老公,郊区新建了个渡假村,
你想不想到渡假村里住几天,在那过五一节假啊?”

  “嗨,那有什么意思啊!”

  “有意思,老公,”媳妇眉飞色舞地说道:“老公,前几天,几个老同学邀
我去渡假村游玩,我跟他们去啦,当时我跟你想的一样,能有什么意思啊!可是
我一走进渡假村,心情那个兴奋啊,老公,渡假村里有各式各样的小别墅,可以
说包含了全世界各个国家的建筑风格。老公,到渡假村玩几天吧,咱们在小别墅
里渡过五一长假吧!”

  “行,就听你的。”我懒洋洋地答道。

  “好,”叭叽一声,媳妇在我的大腮帮子上重重地吻了一口:“老公,我这
就准备去了,我已经和那几个老同学们订好啦,五一咱们一起去渡假村玩!”

  呵呵,原来如此啊,既然你们已经计划好,那还跟我商量个啥啊?唉,现如
今我在家里的地位就好比英国的女王或者是日本的天皇,名义上是一把手,可是
在我的首相媳妇面前任何事情也容不得我来做主,只有点头同意的份。

  第二天一大早,一贯喜欢睡懒觉的媳妇突然之间来了精神,三、四点钟便钻
出被窝收拾行装:“老公,你看我穿哪件衣服好呢!”

  媳妇不厌其烦地、左一件右一件地更换着衣服,可就是找不到一件中意的衣
服,望着硕大的衣柜里面那充塞得满满当当各式时装,媳妇愁眉苦脸地唉息道:
“唉,这日子真是没法过啦,我穷得都没有衣服穿了!”

  唏哩哗啦、劈哩叭啦,一瓶又一瓶、一盒又一盒的化妆品塞满了整个一只皮
箱,流行时装又塞满了一只皮箱,唉,女王陛下出国访问也没有你这样排场啊!

  “喂,马丽啊!”收拾停当,媳妇便开始没完没了地拨电话:“你收拾好没
有啊?快点啊,别磨磨蹭蹭的,车已经停在我家的楼下了,你快点收拾,过十分
钟我们接你去!”

  初夏暖洋洋的太阳令人无比幸福地悬挂在湛蓝色的天空,让人心花怒放的光
芒无私地扬洒在绿油油的原野上,在一处疏缓起伏的坡地上错落有致地散佈着一
栋又一栋样式奇特的小建筑,这里就是媳妇所说的渡假村。

  在一条默默无闻的小河旁建起一栋栋模仿世界各国建筑风格的小别墅,远远
望去造型独特、风格炯异的,走近一瞧,原来竟是如此的粗制滥造,不伦不类,
看了让人哭笑不得。你看,原本应该古老庄重的罗马式,却莫名其妙地涂刷着剌
眼的粉红色油彩;而应该精雕细琢的哥特式,则花里虎哨地刻画着走形的图案;
隐映在密林深处的俄罗斯式别墅顶着一只可笑的洋葱头,和式别墅的大屋盖子被
极夸张到了极限,而最为滑稽可笑当属那栋小庙似的中国式别墅……

  “老公,”媳妇挽着我的手臂娇嗔地问道:“你想住什么样式的别墅啊?”

  “你说了算,你想住什么样的就住什么样的吧!”

  “不,”媳妇摇摇头:“今天听你的!”

  “真的吗?”

  “真的。”

  谢谢,这么多年以来,媳妇首相终於给了我一次决定权,於是,我肯定地说
道:“亲爱的,你应该知道,我比较喜欢苏联的文学艺术以及俄罗斯的音乐和舞
蹈。”

  “哦,我明白了!”聪明的媳妇立刻打断了我的话,冲着服务台喊道:“小
姐,我们就包那栋俄罗斯别墅啦,请给我们办手续吧!”

  “好的,大姐,请先交押金!”

  “行啊,没说的,住房子当然得交押金啦……”

  “哇,”推开小别墅的房门,媳妇顿时被满屋俄罗斯风味的装饰惊得秀目圆
瞪:“好,好,爽!”望着眼前的音响,媳妇拉开了她的影碟包:“老公,放一
段音乐吧!”

  “好啊,放吧!”

  “放哪盘呢?”

  “到什么山唱什么歌,既然住进了俄式别墅,那当然得放俄国音乐这才和谐
啊!”

  “好,老公,你选一盘吧!我先洗个澡去,我身上全是汗,都有臭味了!”

  洗澡、洗澡,一天到晚就知道洗澡、洗澡,怎么洗也不够,烦不烦,洗掉了
皮你就消停啦!我心里暗暗地嘀咕着,同时将老柴的《悲怆》塞进DVD,我点
燃一根香烟仰躺在软绵绵的长沙发上,一边欣赏着忧惋哀愁的乐曲,一边思忖着
他老人家对死亡的特殊理解。

  “哎呀,”我正听得入神,媳妇披着薄薄的浴衣、头发上挂着晶莹的水珠,
浑身上下散发着迷人的香气,缓缓地走到我的身旁,她一把关掉了音响:“这是
啥玩意啊,听起来这么悲伤。老公,别听了,太坏人家的情绪啦!”

  说完,媳妇裹着浴衣一屁股坐到我的大腿上:“老公,来,换一盘,看看这
个!”媳妇从影碟盘里抽出一张新买来的XXX片:“老公,这是我刚刚搞到手
的,我还没看呢!来,咱们一起欣赏吧!”

  我掐灭了香烟,抱着香气喷喷的、犹如出水芙蓉般的媳妇亲热地抚摸着,我
撩起她的浴衣,叼住她的小乳头深深地吸吮着,媳妇坐在我的怀里笑嘻嘻地摆弄
着DVD。

  没过几分钟,硕大的电视画面上腾地映现出令人喷鼻血的场面:一个金发碧
眼的妙龄女郎被五个皮肤黑得直返亮光的黑人围拢在中央,那个金发女郎一手握
着一根又黑、又粗、又长、又硬的大阳具,无比卖力地吸吮着。

  面对此情此景,怀中的媳妇浑身微微颤抖起来,我悄悄地摸了摸她那挂满水
珠的阴部,呵呵呵,一滩滩黏稠的淫液立刻漫浸到我手掌上,我的手指“扑哧”

  一声滑进她湿漉漉的阴道里,媳妇缓缓地伸出手来紧紧地握住我的阴茎轻轻
地揉搓着。

  我冲着电视画面给媳妇使了一个眼色:“亲爱的,还不赶快实际操练!”

  “哼。”媳妇冲我嫣然一笑,她从我大腿上跳下来跪在沙发前,然后掏出我
那根早已硬得红光闪烁的大阴茎便塞进了嘴里。媳妇一边斜着眼睛扫视着令人目
眩的电视画面,一边模仿着那个金发女郎给我口交;我按着媳妇湿淋淋的秀发,
挂满媳妇口液的大阴茎喜滋滋地在媳妇的嘴里一会插进去,一会又抽出来。

                ……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媳妇骑在我的身上正卖命地扭摆着,一阵讨厌的电话声使她不得不停止了动
作,“谁啊?什么事啊!”媳妇一脸不悦地问道。

  “老张呢?我们找老张,我们要找老张喝酒,让老张快点过来!”

  “哼!”媳妇没好气地把话筒“啪”一声重重地扣回到话机上:“喝,喝,
喝,就知道喝!”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我的身上翻滚下来,同时抓过床头柜上的白
毛巾仔细地擦拭着湿漉漉的阴部:“早晚喝死算是拉倒!”

  “亲爱的,”我一边提着裤子一边说道:“亲爱的,我喝酒去了!”

  “滚吧,滚吧!”意犹未尽的媳妇不耐烦地冲我摆摆手:“去,去,去,滚
吧!”

  “你去不去啊?”

  “我不去,我不去,你滚吧!”

                ……

  马拉松长跑似的饮酒大战一直进行到夜静更深,我与几个狐朋狗友一人手里
握着一瓶冰镇啤酒没完没了地喝啊,喝啊,喝啊,喝完一瓶再来一瓶,然后继续
喝啊,喝啊,喝啊……直至喝得昏天黑地,辩不清东南西北,这才恋恋不舍地放
下啤酒瓶子,摇摇晃晃地走出媳妇同学那栋德式小别墅。

  我瞪着金花四射的眼睛,仰起头来望瞭望深蓝色的夜空,哇,这是怎么搞的
啊?天上怎么出现了两颗月亮?哦,不对,不对,是我的眼睛看花了。唉!

  我在密林里跌跌撞撞地摸索着,在黑漆漆的坡地上努力地找寻着我那栋俄式
小别墅,啊,哪去了?我的别墅在哪呢?我咋找不到了?我揉了揉了迷迷茫茫的
醉眼,尽一切可能地辩别着方向。

  哦,好像应该往那边走,对,应该是那个方向,没错的。走吧,老张,一直
往前走,不要朝两边看,去吧,走过去你就会溜进你的俄式别墅里,钻进媳妇温
馨的热被窝里。啊,终於到了,我总算找到门了,亲爱的,我回来了!

  “哎哟,来客人啦!”

  我推开别墅的房门,正欲大声小气地呼唤媳妇,突然,从幽暗的走廊尽头传
来一声清脆的女音,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位身着独特的东北地区服装的少女乐
颠颠地向我跑过来。还没容我回过神来,她已经自来熟地挽住了我的右臂:“大
哥,快进来,快进屋吧!稀客啊,真是稀客啊!姐,来客人喽!”

  啊,这是怎么回事?我迷迷糊糊地往四下张望着,哇,我走错门了,这哪里
是什么俄式别墅哇,这,这,这是典型的东北民居啊!我顿时惊呼起来企图挣脱
开少女的手臂:“小姐,对不起,我走错门了!”

  “没错,大哥,别客气,进来吧,进来玩玩吧!”我越挣脱,少女就挽得越
紧。我好生纳闷,那看着潺弱的手臂会让人无法想像地坚强有力,像一把铁钳死
死地掐住了我。

  我正在茫然着,一位衣着华丽、但却打扮得土里土气的芳龄少妇满脸堆笑地
迎上前来,她一把拽住我的左臂:“大哥,快进屋,快进屋……”

  我被两个年轻女子生拉硬扯地拽进了一间农家住宅里,少妇一把将我推上了
热乎乎的土炕:“大哥,快上炕,别客气,到咱们这就是到家了!”

  “你们,你们,你们是干什么的?”

  “嘿嘿,”活泼可爱的少女大大方方地回答道:“大哥,我们是这里的做地
户啊,我们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里啊!”

  “大哥,看来你没少喝啊,把衣服脱了休息休息吧!”少妇开始来解我的衣
扣,我顾头不顾尾的抵挡着,可是没有任何用处,我很快便被两位年轻女人剥得
只剩一条小得可怜的三角裤,那个鼓鼓囊囊的阳具十分可笑地堆积在两腿之间。

  少妇伸出手来轻柔地抓摸着我壮实的大腿:“长得好结实啊,大哥,你的身
体可真好哇!”

  我抬起头来大致看了看昏暗的房间,这是典型的、最为普通的东北民居,两
道明亮的玻璃窗上贴着鲜红色的窗花,墙壁是用亮晶晶的白纸裱糊的,在西侧的
墙壁上贴着仙女下凡的组画,而东侧的炕柜上则叠放着五颜六色、作工考就的被
褥和枕头。

  我心里暗暗想道:呵呵,不用问,烂醉之后的我无意之间撞进了渡假村里的
地下妓院,这两个年轻女人一定是吃那碗饭的东西。哼哼,他妈的,既然如此,
那就随遇而安吧,眼前的漂亮女人的确有点搞头。於是,我悄声问道:“小姐,
你们要多少钱啊?”

  “嘻嘻,”少女一边抚摸着我的黑发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大哥,什么钱
不钱的,我们不希罕那个,咱们在一起也就是随便玩玩呗,看你想到哪去了!”

  “不,”我回答道:“小姐,咱们还是先小人后君子吧,你们想要多少钱就
直说吧,彆扭扭的啦。你们干这个也不容易啊,大家都是为了混碗饭吃!”

  “哦,”少妇抬起头来久久地注视着我:“大哥,你是什么意思,你把我们
看成啥人了!如果我真的要钱,你拿得出来吗?”

  “有,我有哇,我有钱!”我立刻掏出一张百元钞票:“小姐,你看,这不
是钱是什么啊?”

  “去,去,去……”少妇一把推开我捏着钞票的手:“谁希罕要你的破纸片
子!”

  “对,”少女帮腔道:“大哥,如果你想给钱,你就拿出乾货来,我们不收
废纸片子!”

  “什么乾货?”

  “金子,没有金子银子也行,我们要乾货!”

  “这,这……”

  “大哥,你有袁大头吗?”

  “没,没,我没有那玩意!”

  “大哥,”少妇突然说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大哥,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了?自从这栋房子盖完后我就一直没有出门啦,外面现在是个啥样,我一点也不
知道!”少妇顿了顿,继续说道:“唉,我爹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身体是否健
康,还咳漱不咳漱?唉,他一定还生我的气呢,我跟他连个招呼也没打就这样溜
走了!”

  嘿嘿,我心里暗暗发笑:我的三陪小姐,你可真能开玩笑啊,一个卖屄的骚
货还楞跟我装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你可算了吧!呵呵,你干这
种事当然不能让你老爹知道啦,如果他老人家知道你在外面做这种生意,一定也
气得哇哇吐血不可。如果我的闺女在外面做这种事,我,我他妈的非得打折她的
腿不可,我认可养活她一辈子。

  “大哥,来啊,既然到了我们这里,大家就随便玩玩吧!”少女一边说着,
一边亲吻着我那酒气薰天的脸颊。

  望着眼前香气扑鼻的妙龄女子,我心里暗想:是啊,如此漂亮的女孩不玩玩
真是可惜啊!瞎子掉井,哪不凉快啊,去他妈的吧,干吧,爱咋咋地!

  想到此,我一把抱住少女狂放地亲吻起来,少女“呵呵呵”地浪笑着,滑润
的小舌尖在我口腔里含情脉脉地吸吮着、搅捅着。而那个少妇则拽掉我的内裤,
抓住我的阴茎仔细地审视着:“哇,好大的鸡巴啊!好多好黑的鸡巴毛啊!来,
让我尝尝味道如何!”

  说完,她俯下身来一口叼住我的阴茎,“咕叽咕叽”地舔吮起来,我顿时兴
奋异常,一边与少女狂吻一边扭动着腰身,湿淋淋的大鸡巴在少妇的嘴里肆意地
进出着。

  “扑啦”一声,少女薄薄的纱裙轻轻地滚落到土炕上,那洁白如脂的胸腹闪
耀着令我目眩的光芒,两只馒头般的乳房看得我直流口水,我瞪着醉眼久久地欣
赏着那如豆的小乳头:“哇,好美的奶子啊!”

  我叼住少女的乳头死死地吸舔着,同时将手伸向她的私处,呵呵,软绵绵的
阴部竟然没有摸到一根绒毛,此乃白虎也!我最喜欢没毛的女人。我一把将少女
按倒在土炕上,我褪下她的三角内裤,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光鲜的私处,
少女淫荡地岔开两条雪白的大腿,将姣好的阴部明晃晃地呈现在我的眼前。

  我忘乎所地抓摸着、把玩着,我扒开少女的两片薄嫩的阴唇,立刻看到一个
又细又窄、呈淡粉色的小肉洞,我一头趴到少女的两腿之间伸,出舌头饶有兴致
地吮舔起来,同时用一根手指不停地抠挖着紧绷绷的小肉洞。

  “好坏,你好坏,好痒啊,好爽快哦!”少女幸福地嘀咕着,少妇闻言将我
硬梆梆的大鸡巴从嘴里吐出来,她默默地褪下衣服,然后赤身裸体地爬到我的身
旁:“大哥,给我也舔舔,让我也爽爽啊!”

  “好的,来吧,老妹!”我那黏满少女淫液的大嘴又俯到少妇的私处,无比
卖力地给她口交。

  与少女的阴部完全不同,少妇的阴部略显黑沉,一片浓密的阴毛从那诱人的
三角地一直漫延到会阴处,在肛门附近形成一片乱蓬蓬的芳草地。我拨开少妇的
浓毛,舌尖轻柔地触点着她那暗红色的阴蒂头。在我不停地吮舔之下,少妇的阴
道频频地收缩着,将一股股清纯的淫液压迫出来,顺着滑润温热的阴唇缓缓地流
淌着,我立即将舌尖游移过去,将流溢而出的淫液全部吞咽下去,然后又抬起头
来冲着兴奋不已的少妇发出“咕噜咕噜”的吞咽声。

  “坏蛋,”看到我如此真诚地品尝着她的爱液,少妇无比欢愉地伸过手来,
像长辈似地抓挠着我的头发:“坏蛋,坏蛋,你真会玩,你真会闹!”

  我咽下少妇的淫液后,半跪起来握住被少妇舔硬的大鸡巴,少妇见状心领神
会,她向我的脚下移了移身子,我的大鸡巴立刻顶在了她的阴部。少妇笑吟吟地
抬起头来,她尽最大可能地希望看到自己的私处,同时,两只细白的小手将自己
的阴唇分张开,我美滋滋地握着大鸡巴缓缓地塞进少妇自己扒开的阴道里,少妇
一只手拽扯着形状极其可笑的阴唇,另一只手轻轻的抓住我的大鸡巴:“喔──
好粗的鸡巴啊!”

  我跪在少妇的胯间喜气扬扬地抽送着青筋暴起的大鸡巴,身下的少妇非常热
情地配合着我的抽送,她一边哼哼叽叽地呻吟着,两条大腿一边十分放荡地摇摆
着,我继续抽送着,同时一只手托住一条少妇不停乱晃着的大腿,我贪婪地抚摸
着那细嫩、肥实的大腿。

  不知不觉间我的两只手握住了少妇那玲珑小巧的三寸玉莲,哦?望着这从未
鉴赏过的玲珑小脚我心里暗暗想道:不对啊,现代的女人哪里还缠裹小脚啊!这
是怎么回事?哦,也许是时尚倒转吧,现代的女人们可能很欣赏古代的女人们缠
裹小脚,所以也纷纷效法之。唉,女人啊,真是拿你们没办法,现在都什么年代
了,还不厌其烦地将这些历史的垃圾翻腾出来!

  不过,话又说来啦,眼前这三寸玉莲的确很令我兴奋,我仔细鉴赏一番,然
后拽过一只小脚津津有味地啃咬起来。小妇的小脚上涂抹着厚厚的香脂,我越啃
越香,越香越爱啃。

  “哇,好香好滑好白的小脚啊!”

  “嘻嘻,嘻嘻……”身下的少妇风情万种地浪笑着,两只小手依然扒着她那
被我捅插得淫液氾滥的阴道口:“好爽啊,好舒服啊……”

  “大哥,”看到我如痴如醉地品味着少妇的小脚,身旁的少女也顽皮地将她
的小脚伸到我的眼前:“大哥,你看,我的秀莲怎么样啊?”

  “嗯,”我抓住少女的小脚真诚地赞赏道:“好哇,多漂亮的小脚啊!”说
着,我一口含住她的小脚美滋滋地舔啃起来。

  “姐姐,”少女推了推身旁的少妇:“姐姐,让我也玩一会呗!”

  “好的,”少妇依依不舍地将我的大鸡巴从她的阴道里抽出来:“来吧,老
妹,你来玩一会吧!”

  “谢谢姐姐,”少女“叭嗒”吻了少妇一口:“谢谢姐姐,我的好姐姐!”

  说完,少女仰躺到我的身下,她也模仿着少妇的样子,将两条秀美的白腿大
大地岔开,然后扒开两片小得可怜的阴唇,我握着刚刚捅插完少妇的大鸡巴,非
常满意地塞进少女那没有一根性毛、光滑无比的阴道里。

  “哦,哦,哦……”少女的阴道又紧又滑,我的大鸡巴欢快地插抽着,身下
的少女忘情地呻吟着,一只小手频频地抓挠着我的大鸡巴蘸满湿乎乎的分泌物,
然后塞回到嘴里津津有味地吸吮着:“哦,哦,哦……”

  望着如此放浪的少女我加快了插抽的力度,大鸡巴在少女的阴道里“扑哧、
扑哧”地进出着。不甘寂寞的少妇爬了过来,她趴在少女的腰部,伸出舌尖舔吮
着少女的阴部和我的大鸡巴,哇,好淫浪的少妇啊!我顿时激动起来,快速抽送
的大鸡巴剧烈地抖动起来,我,我,我要射精了,我,我,我早已无法自己,我
张大了嘴巴,两只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两个妙龄女人。

  突然,我的身体猛一哆嗦,一股白森森的精液从刚刚抽出少女阴道的龟头口
洪水暴发般地汹涌而出。此刻,少妇正卖力地吸舔着少女的阴部,我的精液全部
喷射到她的嘴唇上,少妇抬起头望望我,然后伸出手指轻轻地涂抹着嘴唇上的精
液,舌尖长长地吐出口腔缓缓的缠裹着不断向下流淌着的残精。

  少女见状呼地坐起身来,她深深地含住了我那仍然在流溢着残精的大鸡巴:
“喔,我要吃,我要吃,我也要吃!”

  “啊──”我仰天长叹一声,然后“扑通”一下瘫倒在土炕上,少女和少妇
立即扑到我的腰间,她们两人握住我那根渐渐瘫软下来的大鸡巴,恋恋不舍地抚
摸着、抓挠着、吮吸着。

  在两个女人的把玩之下,我的大鸡巴很快便再次昂起头,少妇见状,呼地骑
到我的身上,她低下头去一只手分开自己的阴道,另一只手抓我的阴茎缓缓地塞
进她的阴道里,随即便上下扭动起酥软滑润的腰身;而旁边的少女则一边目不转
睛地盯着我那根不断进出於少妇阴道的大鸡巴,一边抓挠着我的小乳头,我伸出
手来“噗”的一声捅进少女的阴道里。

  就这样,两个女人走马灯般地在我的身上翻过来再滚过去,我的大鸡巴一次
又一次地喷精吐液,然后便是一次又一次地瘫软下去,接下来又是一次又一次昂

               然勃起……

  “哎哟!”刚刚从我的身上翻滚下来,此刻正在吮吸着我的小乳头的少女突
然之间想起了什么:“姐姐,时间不早了,别玩啦,快点送大哥出去吧,否则,
一会锁大门了,他就出不去,那可就坏菜了!”

  “是啊!”意犹未尽的少妇很不情愿地从我的身上翻滚下来:“小妹,来,
咱们帮大哥穿好衣服,趁着天还没完全放亮,快点把大哥送出去吧!”

  “不,”玩兴正酣的我岂肯就此罢手:“不,二位小姐,我不走,咱们再玩
一会吧!”

  “不行,大哥,你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快点穿衣服,听话,哦!”说完,
早已给我胡乱套上了衣裤的少妇在我的右脸上深深地吻了一口:“听话,快点走
吧!”

  少女一把将我拽了起来,而少妇那情意绵绵的朱唇则依然紧紧地贴在我的右
脸上,我感觉到一种无比柔软的滑腻,只见站在我身后的少女伸出双臂在我的身
上轻轻地一推,我哧溜一下,脚下好似架了云似的“嗖”的一声飘出了农家的房
门。

  “哦……”我睁开眼睛,远方的天际刚刚映出一片淡淡的浅蓝色,我左右环
顾一番:啊,我,我,我怎么躺在了一座杂草丛生的坟墓旁?这是怎么回事?我
感觉到我的右脸还是一阵一阵地柔柔滑滑,哦,难道少妇还在亲吻我?我转过脸
去藉着暗淡的微光仔细一瞧,我的妈妈哟,哪里有什么少妇啊,原来是一只癞蛤
蟆被我的右脸重重地挤压在乾涩的坟土上!我“妈啊”一声惊呼一声,浑身打了
一个激凌,一屁股跳了起来,那只癞蛤蟆“咕嘎”一声一蹦三丈高地逃之夭夭。

  “老张,老张。”

  “老公,老公。”

  “……”

  远处,传来一阵又一阵焦燥不安的呼喊声,我循声望去,只见我的媳妇以及
她的同学们从渡假村的方向纷纷向我聚拢过来,我怔怔地傻站着。

  跑到最前面的媳妇不顾一切地冲上前来一把拽住我的手臂:“老公,”看到
我在破坟墓前像个傻人似地呆立着,媳妇的的眼眶里唰地一下涌出成串的泪水:
“老公,你咋跑到这个地来了?让我们找得好苦哇!呜呜呜……”

  “唉,这酒喝得啊,老张昨晚真的喝醉了,找不到北啦,黑灯瞎火的摸到了
坟茔地里!”

  “怎么,哥们,你在坟茔地里睡了一宿?”

  “走,快走,快点回家,”媳妇搀起我的手臂:“老公,咱们这就回家,不
在这个鬼地方住了!”

  “哎呀,哎呀,可算找到了!”身着制服的渡假村保安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
过来:“我的天啊,大哥啊,你咋跑到这里来了?”

  “你问谁啊?”看到渡假村的保安,媳妇怒气沖沖地发起火来:“你还有脸
问我们呢!咋跑到这里来了?你瞅瞅你们这个渡假村建的啊,嗯,咋建在坟茔地
旁边啦?也不砌道围墙,这黑灯瞎火的再喝点酒能不走错路吗!”

  “对,告他们去,到法院告他们去,让他们赔偿精神损失费!”

  “唉,”保安无可奈何地叹息道:“大姐啊,你不知道,我们老板花钜资买
下了这块地建渡假村,可附近的农民们看我们生意很红火,他们的眼睛也红了起
来,我们老板跟他们商量迁坟的事宜,可是他们乘机狮子大开口哇,索要的价钱
简直都没有谱啊!哦,对了,”保安指着我刚才躺在上面的那座坟茔说道:“大
哥,你知道吗?这座坟可有来头啦!”

  “啥来头哇?”

  “解放前,这里有一家远近闻名的大地主,他有一个宝贝千金,大地主想把
她嫁给一个大官,可是他的千金嫌那个大官太老,不愿意可是又扭不过他老爹,
於是,一气之下与自己的贴身丫鬟上吊自杀了。现在,这户人家在当地还相当有
背景,所以,想迁走他家的坟,钱少了绝对办不到啊!”

  “走吧,走吧!”媳妇搀住我的胳膊:“走,老公,别在这磨叽啦!”

  我在媳妇的搀扶之下、在众人的簇拥之中缓缓地走出坟茔地,一边走着,我
一边频频地回过头去望着那座微微隆起的小坟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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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孝儒

  “传方孝儒!”刚刚经过政变登上金銮宝殿的燕王朱棣怒气沖沖地吼叫道。

  “皇帝有旨,传方孝儒上殿!──”

  “传方孝儒!──”

  “传方孝儒!──”

  “……”

  “皇帝陛下,”朱棣最为得意的心腹谋士姚广孝闻言急忙从众大臣的行列中
窜将出来缓缓走到朱棣前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行完大礼,姚广孝
继续说道:“皇帝陛下,罪臣望您息怒,方孝儒万万杀不得啊!”

  “哼!”朱棣不以为然在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如果换了另外任何一个人胆敢
出来阻拦朱棣杀人,我敢保证,不等他把话说完,脑袋早已不知滚落到何处凉快
去了。

  “皇帝陛下,”姚广孝绝对是真诚的冒死进谏:“我的万岁爷,如果杀了方
孝儒,这天底下读书人的种子可就绝了,望吾皇三思!”

  正当姚广孝舍出性命进谏之时,凶神恶煞的军士早已将衣衫褴缕、面容憔悴
的翰林大学士,前帝朱允炆的心腹大臣方孝儒,推搡到弥漫着腾腾杀机的大殿之
上。

  “方孝儒!”连续数日杀红了眼睛的朱棣此刻突然冷静下来,似乎理智了许
多,他尽力按捺着胸中熊熊的怒火,一双冷峻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脚下名闻天下的
大学士。

  朱棣乃朱元璋的四子,被封为燕王。朱元璋死后,其太孙朱允炆嗣位,新登
极的年青皇帝终日耽心太祖所册封的这二十三个藩王不服管束,渐渐形成割据之
势,忠心耿耿的大臣兵部尚书齐泰、太常卿黄子澄惴摸到主人的心思,便出谋划
策,以种种藉口在仅仅一年多的时间里将周王、湘王、齐王、代王、岷王要么治
罪、要么贬为庶人、要么砍掉脑袋。朱允炆的其目昭然若揭,路人皆知,他要使
用这种残酷的手段削藩,剪除这二十三个封王对其统治的潜在威胁。

  在这二十三个藩王之中,以燕王朱棣的势力最为强大,他拥有雄厚的军事实
力,看到诸多封王悲惨的下场,朱棣预感到大势不妙,没准哪天灾难将会降临到
自己的头,这可不是朱棣多虑,皇帝朱允炆已经与众心腹大臣秘密策划如何才能
稳妥而又彻底地除掉朱棣。

  每当想到这些,朱棣总是禁不住骇出一身冷汗。哼,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
动出击与其拼个你死我活,朱棣说干就干,以靖难起事,发文指责齐泰、黄子澄
为误国的奸臣,之所以发兵其目的是要清君侧,也就是为皇帝除掉身旁两侧的奸
臣。朱允炆急忙派兵讨伐应战,双方激战三年有余,死伤无数,尸骨成山、血流
成河。哀兵必胜,燕军愈战愈强,终於攻入京城,朱棣政变始告成功。

  穷途末路的朱允炆绝望之下自焚宫中,也有传闻说朱允炆逃亡到海外,疑心
重重的朱棣便打造战船出海捉拿前废帝,由此而引出一系列热闹非凡的三宝太监
下西洋的故事。

  战败的齐泰、黄子澄等众大臣,无一例外地成为叛乱者朱棣的阶下囚,朱棣
非常对得起他们,全部毫不客气地以极为惨忍的手段将其处死,整个家族尽行诛
灭。朱棣这是杀鸡给猴看,许多软骨头之人早已吓得屁滚尿流、乖乖地臣服於朱
棣的淫威之下。当然,也有不听邪、不怕死的忠贞大臣,他们当庭破口大骂篡权
夺位的朱棣。对於这些人,朱棣顺理成章地给其扣上一顶奸党的大帽子,然后便
很通情达理地成全他们的忠贞。

  御史大夫练子宁被五花大绑推见朱棣,他大骂不屈,本人磔死,家族诛灭,
亲戚戍边。

  大理少卿胡闰不肯归顺,大骂不止,朱棣命人凿去他的牙齿,最后连同其子
一同缢杀,尸体剥皮缝为人形,内装乾草悬挂於武功坊,家族诛灭,二百一十七
人被斩首。

  监察御史高翔上朝时身穿丧服以示为故主尽忠,朱棣劝其归顺,高翔不从,
口出不逊,最后遇害,家族诛灭,亲戚戍边,连祖坟也难逃劫难,被刨毁踏平。
可是朱棣仍然余怒未息,他下令给帮助过高翔的人家增加永久性赋税,其目的是
让高翔世世代代受人唾骂。

  御史大夫景清,伪装归顺,一心想着为故主报仇,上朝时身藏尖刀正欲行剌
朱棣,被朱棣察觉,景清大骂不屈,被敲去牙齿,凌迟处死,家族诛灭。朱棣灵
感大发,顺藤摸瓜来了一个“瓜蔓抄”,将此事诛连到景清的家乡父老乡亲,许
许多多的乡亲被杀、被砍、被没收财产。

  今天,灾难降临到前朝大臣方孝儒的头上,朱棣听完姚广孝的冒死进谏也考
虑过放方一马,饶其不死,希望博学多才、声望显赫的大学士能够为自己做事,
於是,他心平气和地对方孝儒说道:“孤家已即位登基,命你给寡人起草一份登
基诏书!”

  方孝儒沉默不答,朱棣依然没有发作,而着性子继续和缓地说道:“我不过
是学周公辅成王而已,请你与我合作!”

  “可是,”方孝儒冷冷地问道:“可是,现在,成王又在哪里呢?”

  “他已畏罪自焚而死!”朱棣答道,心中大为不悦,但还是强压着满腔的怒
火。

  “那为什么不立成王的儿子呢?”

  “国家必须靠长君主持!”朱棣的耐性此刻已近极限。

  “那为什么不立成王的弟弟?”方孝儒继续逼问。

  “这是我们老朱家的事,用不着你多嘴多舌!”朱棣气得浑身发抖:“来人
呐,笔墨伺候!”

  笔、墨、纸很快便放置到方孝儒的面前,方孝儒拿起笔来看了看怒发冲冠的
朱棣,突然无限感慨地痛哭起来,边哭边念叨着依然不知死活的故主,哭到伤心
之处竟然将笔“啪”地一声抛掷於地:“哼,大不了就是一死呗,这即位诏书我
是绝对不能写的,否则我怎能对得起先帝!”

  “呵呵──”朱棣再也无法忍耐下去:“好,方孝儒,我成全你!”

  “敬听尊便!”方孝儒非常平静地答道。

  “呵呵,”朱棣一字一板地说道:“方孝儒,你保全了名节,难道就不为你
的家族考虑考虑吗?难道你连宗党九族也不顾及,想让他们与你一共赴死而去成
全所谓的名节吗?”

  方孝儒则冷冷地回答道:“别说灭九族,你就是灭了十族也奈何不了我!”

  “好!”朱棣龙颜大怒:“好,好,好,我一定成全你,我一定灭了你的十
族!”

  封建社会灭绝人性的诛族之刑始於商周,通常情况下仅灭三族,行剌赢帝的
荆轲也仅仅诛灭七族,到了明朝,这个朱棣竟然创下纪录,破天荒地灭掉方孝儒
十族。

  中国的族法制度通常只有九族之称,这多出来的一族应该算在谁的头上呢?
嘿嘿,这点小事难不倒我们新登基的、名不正言不顺的朱棣皇帝,方孝儒的第十
族就是他的学生弟子吧。好可怜,众多的莘莘学子们没想到选错了老师也有杀头
之罪,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砍掉了脑袋,迷迷糊糊地走上了黄泉之路。

  对於方孝儒本人朱棣岂肯将其一刀了之,他问左右道:“谁知道凌迟的最高
纪录是多少刀?”

  “禀报陛下,”一个老臣颤颤惊惊地出列答道:“据罪臣所知,应该是,是
贰仟伍佰伍拾刀吧!”

  “哦,”朱棣抚弄着龙鬚,脸上突然显现出难得一见的微笑:“嘿嘿嘿,贰
仟伍佰伍拾刀,好,今天将方孝儒凌迟处死,必须斩到贰仟柒佰柒拾刀!如果没
有达到这个刀数就让其死掉,行刑者一律格杀勿论!”

  一刀一刀地剐到贰仟柒佰多下才置人於死地,这不仅空前惨绝,同时也是一
件难度极大的工作,平日里以杀人取乐为快事的刽子手此刻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的奶奶,什么样钢强之人能忍受住这贰仟多刀而不死呢?我的方大人,求求你
了,你可别死得那么快,否则我们也得跟你一样没命!

  正当刽子手们愁眉苦脸、煞费苦心地寻思着如何才能圆满地完成皇帝下达的
命令,朱棣突然改变了主意,暂停对方孝儒的凌迟之刑而是让他多活几天,亲眼
看看自己的亲属以及学生弟子们是如何一个接着一个被砍掉脑袋的。

  这绝对是世界上最为残酷的一幕,大学士方孝儒被绑缚到法场按跪在地,他
的九族亲属以及弟子们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近千人用粗大的麻绳串拉着缓缓地从
方的眼前经过,号哭抽泣之声此起彼伏、不绝於耳。

  “开刑!──”

  随着监斩官一声令下,第一批挨砍的是青壮年男子,手持寒光闪闪鬼头刀的
刽子手杀气腾腾地站立在法场中央,一脸凶相的兵卒将首批数百名壮年男子从密
密麻麻的人群中拽拉出来推到刽子的刀下:“跪下!──”

  刽子手举起鬼头刀,方孝儒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喀、喀、喀……”一阵令
人心颤的喀喀声响过之后,方孝儒微微睁开双眼偷视着法场中央。大慈大悲的菩
萨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光天化日之下,这些无辜之人眨眼之间便身首异处,
殷红的鲜血散发着呛人的腥膻气味哧哧地从数百个东倒西歪、被砍断的脖腔里汹
涌地喷射着,汨汨地汇集到低洼之处形成一条闪烁着幽暗冥光的红色河流。

  “再来!”

  第二批是年迈的老年人被颤颤微微地推将到法场中央,刽子手越杀越过瘾,
鲜血淋漓的鬼头刀上下纷飞,一颗一颗人头四处翻滚,活像一只只皮球滴溜溜地
滚动着又极其可笑地碰撞到一起,一双双痛苦难当的眼睛淒惨地相互对视着,彼
此间默默地询问着:你是谁啊?我怎么不认识你?你死了吗?砍头的时候痛不痛
啊?……

  最令人撕心裂肺的是那些正值金子般的年华、童心无邪却惨遭屠手的小孩子
们,毫无人性的兵卒们像驱赶牲畜般地挥舞着刀枪棍棒:“走,走,快点走!”

  “妈妈,妈妈,我要妈妈!”

  “奶奶,奶奶,奶奶!──”

  “……”

  刽子手们像抓羔羊似地伸出黏满鲜血的大手拎起一个孩子,“喀”的一声砍
掉可怜的小脑袋,又像扔死鸡似地抛到不断地流淌血污的地上任其痛苦地挣扎,
接着再拎过来一个“喀嚓”又是一声。

  这雨点般飞起、落下的每一刀都犹如一把利箭无情地穿射在方孝儒流血的心
室上,那让人直起鸡皮疙瘩、浑身颤抖的“喀喀”声彷彿是一把把沉闷的铁锤狠
狠地击打着方孝儒那颗早已破碎的心脏:苍天啊,可怜可怜我吧!为了孝忠於先
帝,我只能牺牲全族留得万世清白!

  “皇帝有旨,剩下的女眷一律发配军前为奴!”

  啊,我的天啊!方孝儒心中暗暗叫苦:发配军前为奴,这还不如一死了之,
那种生不如死的罪更是使人无法忍受啊!

  “起来,起来,该你了!”监斩官不耐烦地推了推早已麻木的方孝儒,方立
刻心里一片空白只求快快死去,他想快些死掉,而朱棣则想让他受尽折磨、在极
其痛苦之中慢慢地死去。

  刽子手首先剥光方孝儒的衣服,然后赤身裸体地将其绑缚在一根大木桩上,
一个刽子手端过一盆清水“哗”的一声泼到方孝儒的身上,接下来另一个刽子手
则将一种油脂涂抹在他精赤条条的身体上。

  “方老爷子,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忍着点吧,千万可别死掉啊,否则我们也
得跟你一样被处死。看在菩萨的份上,我家还有八十岁的老母需要我奉养,你就
当可怜我,忍着点吧!”

  “是啊,”刚才泼水的那个刽子手将刚刚磨就的刮刀在方孝儒眼前晃了晃:
“方大学士,我们很敬重你,可是,没有办法,谁让我们是干这个的呢!来吧!
唉──”说完,锋利无比的刮刀在方孝儒的左臂上轻轻地刮下一片皮肉,方孝儒
的身体微微一颤,“哦──”他发出第一声惨叫。

  “没关系,第一刀很痛的,慢慢地就好了!”

  涂抹完油脂的刽子手拿起自己的刮刀在方孝儒的右臂切上一刀,片下一块肉
丁,方孝儒这回没有叫出声,只是痛苦地咧了咧嘴。

  两个刽子手你一刀我一刀飞快地刮片着方孝儒的皮肉,监斩官站在一旁仔仔
细细地记着刀数:“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一百零一……”

  “停,停,停,”抹油的刽子手对同伴说道:“停一下,方老爷子昏死过去
了!”

  “啊,这……这可怎么办?”

  “快拿麻药来!”

  “好!”

  两个刽子手忙不迭地将止痛的麻药轻轻涂抹到方孝儒那惨不忍睹的伤口上,
为了不让他死掉,行刑不得不暂时停歇下来。药力发挥作用后,方孝儒缓缓地睁
开眼睛,他低头看了看,发觉自己的两臂上的皮肉已经所剩无已,裸露着白森森
的骨头和不停地滴淌着鲜血的血管和筋脉。

  两个刽子手小心奕奕地将方孝儒从木桩上解下来:“方老爷子,我们给你上
了麻药,现在好些了吧?监斩官有令,今天就到这里,咱们回去休息了。方老爷
子,你想吃点什么尽管说,我们一定尽力给你置办去!”

  “唉,真痛啊!”方孝儒在刽子手的搀扶下艰难地走出法场:“我要喝酒,
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一生滴酒不沾的方大学士此刻突然想喝酒,并且要喝最烈性的、最有剌激性
的酒,刽子手不敢怠慢,一罐陈年老酒很快便摆放在方孝儒的眼前,紧接着还有
热气腾腾、余香四溢的烧鸡、猪手、酱牛肉。

  方孝儒伸出血肉模糊的手臂撕下一条烧鸡腿:“唉,人生如梦啊,喝吧,喝
他个一醉方休!”说完,他举起酒罐“咕噜咕噜”地痛饮起来,高度酒精的麻醉
使方孝儒暂时忘却了疼痛,饱餐之后竟然安然地呼呼睡去。

  “方老爷子,醒一醒,醒一醒!”刽子手推搡着依然醉意朦胧的方孝儒道:
“该行刑了,起来吧!”

  一想到将再次受到空前惨烈的凌迟之刑,方孝儒揉了揉混浊的睡眼:“两位
小爷,求求你们今天就完成刀数将我处死吧,这太痛苦了,谁也忍受不了啊!”

  “是的,是的,方老爷子,我们一定成全你,希望你能配合我们!”

  “好!”方孝儒举起酒罐子又狂饮起来。

  “对,多喝点酒能减少痛苦,喝吧,喝吧,方老爷子!”

  残酷的凌迟之刑再次开始,两个刽子手放过没有刮乾净的双臂而是选中了方
孝儒的大腿:“大腿的肉多并且远离心脏,只要别把血管和动脉割破,方老爷子
一时半会的死不掉。来,干吧,今天一定把方老爷成全喽,早点完成刀数让他尽
快走上黄泉之路。”

  说完,两个刽子手旋转起手中的刮刀,只见刀片无比灵巧地翻飞扭动,看得
人眼花缭乱,只一瞬间,方孝儒的两条大腿便是一片血污露出惨白的骨头。昨天
几乎被刮净了两臂,方孝儒渐渐适应了刀痛,再加上刚刚喝下过量的烧酒,神志
不清、精神恍惚,他闭上眼睛任凭刽子手刮片只求快快死去。

  当两个刽子手刮光了方孝儒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