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是否是伪帝,我们姑且不论。唐代的盛事却真真实实的让我们华夏族人站起来的感觉。
唐代的贞观政要中的第一节就提到了李世民的历史观
唐太宗李世民是我国历史上著名的政治家和军事家。他任皇帝的贞观年间(627—649),使唐朝达到全盛。究其原因,与他的历史观及重视历史经验的总结不无关系。
《贞观政要》在第一卷第一篇《论君道第一》的开头有这样一段对话:
“贞观初,太宗谓侍臣:‘为君之道,必须先存百姓,若损百姓以奉其身,犹割股以啖腹,腹饱而身毙。若安天下,必须先正其身,未有身正而影曲,上理而下乱 者。朕每思伤其身者,不在外物,皆由嗜欲以成其祸。若耽嗜滋味,玩悦声色,所欲既多,所损亦大,既妨政事,又扰人生,且复出一非理之言,万姓为之解体,怨 讟既作,离叛亦兴。联每思此,不敢纵逸。’”接着,魏征以楚庄王理国为例,说:“古者圣哲之主,皆亦近取诸身,故能远体诸物”,“陛下所明,实同古义”。
君臣通过谈古论今,开门见山提出了“为君之道”的两条原则:“先存百姓”,“先正其身”。无需多言,我们无论从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理论, 或者从人民群众是历史的主人,或者从帝王将相与群众的关系上来分析,都会得出一个共同的结论:这一历史观是正确的。“古者圣哲之主”以“近取诸身”、“远 体诸物”的历史事实作依据,证明了这一点。唐太宗从其切身经验中也体验到了这一点。
作为一个封建帝王,自然要从历史人物的行善积德中吸取 好的经验,以正其身,以存其民。那么,什么样的思想、行为是值得肯定的呢?唐太宗也有其独到的见解,如何评价隋文帝便是一例。唐太宗问萧瑀:“隋文帝何如 主也?”对曰:“克己复礼,勤劳思政”,“虽性非仁明,亦是励精之主。”太宗却说:“公知其一,未知其二。”显然不同意萧瑀的看法。他的理由是:“此人性 至察,而心不明。夫心暗则照有不通,至察则多疑于物,又欺孤儿寡妇以得天下。恒恐群臣内怀不服,不肯信任百司,每事皆自决断,虽则劳神苦形,未能尽于合 理,朝臣既知其意,亦不敢直言,宰相以下,惟即承顺而已。”(《政体》)第二》)这就是说,唐太宗不以“克己复礼、勤劳思政”作为好君主的标准,在他看来 “至察”、“心暗”、“多疑”、“独断”是隋文帝的特点,也是最大的缺点。而“须合变通”,遇事“皆委百司商量、宰相筹画”才是一个好君主的标准。
又如,对周武王与秦始皇的评价,唐太宗的见解也有独到之处。贞观初年,他对侍臣说起武王伐纣,秦始皇吞并六国的事,说:“周武王平纣之乱,以有天下,秦 皇因周之衰,遂吞六国,其得天下不殊,祚运长短若此之相悬也。”有大臣认为:“纣为无道,天下苦之,故八百诸侯,不期而会。周室微,六国之罪,秦氏专任智 力,蚕食诸侯,平定虽同,人情则异。”唐太宗不同意这种分析,他抓住了事情的本质,认为“周既克殷,务弘仁义;秦既得志,专行诈力”,说明他们之间不仅得 天下的原因有别,关键在于守天下时的措施有根本不同。唐太宗对于各个朝代的亡国君主也作过中肯的分析。如“贞观九年,太宗谓魏征曰:‘顷读周、齐史,末代 亡国之主为恶多相类也。’”(《辩兴亡第三十四》)具体地分有以下四种:(1)齐后主与周宣帝都是“深好奢侈”,府库用尽,百姓倒弊而致亡。(2)苻坚自 恃兵强,欲必吞晋室,兴兵百万,一举而亡。(3)隋主“欲取高丽,频年劳役,人不胜怨”,穷兵极武而致亡(《征伐第三十五》)。(4)尤其值得重视的是, 他从汉高祖开国的功业到以后的纵逸中,看到了“自古人君为善者,多不能坚守其事”,又从废嫡立庶,滥诛功臣的史实中感到“不敢恃天下之安”,认识到守业之 难。因此,“每思危亡以自戒惧,用保其终”(《慎终第四十》)。唐太宗注意从正反两个方面的历史事实中汲取教训,从对历史的分析中确立了他对世界的看法, 这些观点不无道理。这也许就是他能使唐朝长治久安的一个法宝。